王崇如今样貌,性命,来历,道法……都跟当年去千花岛的时候不同,但仍旧心头惴惴。
面对水冰月的时候,他还不怎样,毕竟水冰月也不过是个寻常阳真,小贼魔并不觉得邀月的这位手帕交能够看破自己。
毕竟演庆真君,断了自己的因果,莫要说水冰月,就算此界的道君,也不是人人都能窥出破绽。
王崇反而比较担心“虹仙子”,当年的小虹儿。
当初在九焰岛,虹儿也没认出他来,王崇也不担心,她这次就能认出来,但却担心萧观音这个宝贝徒弟,跟这位虹仙子照面。
那对红玉双剑,可未免有些扎眼!
水冰月远远的见了自家好友,两人也有百年没见了,甚是欢喜,她也早就知道季观鹰此人,只是并不曾见过,只听说是演庆真君跟金母元君提亲,把自己好友许配。
当年水冰月还颇替好友抱不平,觉得是屈就了邀月夫人,却哪里料得,这位演庆真君新收的小徒弟,当真惊才绝艳,出道以来,几乎是横扫之姿,赢下了大衍境第一的名头。
只是后来,就不曾闻听季观鹰有什么传言,反倒是他的好友小霹雳白胜,名震天下,十分的了得。
此番一间,水冰月也偷偷观察了一番,却发现王崇道气昂然,居然已经破境,成了金丹宗师,也不由得讶然。
修道之人若是能够在二三十年内突破天罡,都算是天资横溢,百年之内踏入大衍,成就剑仙,都可算得道法出众。
但想要晋升金丹,谁不是最少三五百年,甚至千年以上的磨炼?
如王崇这般百年晋升金丹,几乎是没听说几个,就算是峨眉老祖钦点的几个徒孙,目前都没人晋升。
应扬铸就无漏金丹,现在还没得几人知道,水冰月也是不知。
她暗暗忖道:“怪不得演庆真君,把这个邀月指给了这个小徒弟,金母元君也首肯,这小子果然天资过人,乃是千年不曾见的妖孽人物。”
水冰月笑盈盈和邀月夫人见过礼,调笑道:“这位便是妹夫?”
邀月夫人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但却没法说不是,只能说一句:“水冰月道友甚是芳心不老,还爱开这等玩笑。”
水冰月笑嘻嘻的,说道:“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当年都是演庆真君批季观鹰道友:万里寒空只一日,金眸玉爪不凡材!果然非是凡材。”
王崇微微一笑,说道:“早知道水道友和我邀月姐姐,乃是至交,只是一直都忙于修行,也不曾陪邀月姐姐去看望水道友。此番水道友来我荒僻之地做客,务必要多盘恒几日。”
水冰月微微颔首,答道:“只怕是要叨扰数年了。”
王崇知道水冰月和邀月夫人,都要渡阳真第一难,虽然修道人对自己的劫难都有所感应,但却也并不能掐算的清楚,故而两人究竟什么时候渡这阳真第一难,却是谁也说不准。
水冰月和邀月要一起渡阳真第一难,还真不好说,会在大罗岛呆多久。
王崇和邀月迎了水冰月和她的十余个徒弟,到了丹鼎岛。
王崇找了个借口,也不陪着来客,只推脱说两人好久不见,自己在场,反而不便,急忙出来找萧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