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姓书生的抱怨,唐子虎的脸色一下子便拉了下去。
原本就有那么一些黑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更是黑了几分。
唐子虎原本就对院试输给了黄廷晖有些耿耿于怀,这下好了,他对黄廷晖刚生出的一些不一样感觉,又被这句话给直接掐灭了。
“张兄,我可是听说那黄廷晖与自己的娘子甚是恩爱!”
“虽说你家姐姐对那黄廷晖颇有好感,但想来也无法将黄廷晖与他的娘子拆散吧!”
唐子虎用试探性的口吻,与张姓书生说道。
此时,张姓书生方才是有些后知后觉的看向了唐子虎。
好啊!
你个王八蛋,老子把你当成老子的兄弟。
你个王八蛋倒是好,想做老子的姐夫。
张姓书生心里头有些不爽,虽说感觉唐子虎这家伙是想做自己的姐夫来着。
但张姓书生也没有证据啊,他只能是试探性问道,“唐兄为何对我家姐姐的事情如此关心?”
一听张姓书生这么一问,原本就有些傲娇心理的唐子虎咳嗽了一声,他打了个哈哈说道,“张兄,你也知道我与那黄廷晖颇为不对付!”
“此人院试压了我一头,成了案首!”
“但在子虎看来,此人之才并不在子虎之上!”
“此人只是名头盛了一些,等到乡试之时,我定能压他一头的!”
别说,对于唐子虎的脾气,张姓书生也是知道一些的。
故而唐子虎这么一解释,竟然有些说得通的样子。
“子虎,你的才学我等都是知道的!”
“不过我等求学者,最忌惮的便是与人争个长短!”
“如果陷入了争长短之中,那便是落入了下乘了!”张姓书生看向唐子虎劝解道。
“非是争个长短!”
“实在是我不服气院试怎就输给了此人!”唐子虎摇了摇头,解释自己并没有与黄廷晖争长短的意思。
可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要与黄廷晖争长短的意思么?
“你此番院试输给黄小郎君,那是应该的!”
“若是没有输给黄小郎君的话,那才是太奇怪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唐子虎与张姓书生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袍的女子从门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姐姐!”张姓书生看着自己的姐姐走来,有些失神的说道,“你不是在与老妈妈们学刺绣吗?”
“刺绣这玩意儿不好玩!”
“若不是怕将父亲给气出病来,我才不会装着对刺绣感兴趣呢!”那红袍女子正是张姓书生的姐姐,她大大咧咧的说道。
若是思想保守之人,听到红袍女子这么一说,定然是会很无奈的摇头叹息。
毕竟这女子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离经叛道了。
“姐姐,若是父亲听到你这句话!”
“今天晚上怕是会气的吃不下饭了!”听着自家姐姐如此说话,那张姓书生有些无奈的说道。
“呸!”
“那是一些无聊之人对女子的束缚罢了!”
“偏偏父亲在乎脸面,私底下教我读书明理,却又想让我装成目不识丁的大家闺秀模样儿。”
“哪里来的大家闺秀?”
“还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都是一些束缚女子的瞎话罢了!”
“要我说,女子就应该读书,就应该去学习东西,就应该成为有用之人!”
“就应该与男儿一般,有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志向!”
若是黄廷晖站在此处的话,定会为这张姓女子喝彩几声。
这等奇女子,就算是放在后世也绝对是真正的“女权”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