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派长老仍不肯死心,继续跟道宗二长老掰扯。
钟山楼和狂风阁的长老,乐呵呵地看戏,时不时地拱火几句。
于是,道宗二长老和麓山派长老,很快就夹枪带棒,互相对骂了起来。
见此情景,钟山楼的飞舟里,孟定奇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之色。
“四宗会武,每次都是这样吗?”
钟山楼长老小心翼翼地答道:“虽然,今年道宗一反常态,故意拖延时间,有点恶心人。
但局面和气氛,确实每次都如此。”
孟定奇眼中的厌恶和不耐烦之色更甚,轻声嘀咕一句:“乌烟瘴气!”
终于,时间又过了三刻钟,擂台上的比斗才停止。
步荣益不仅耗尽了灵力和心神,也被印长峰打烂了。
他既像一张筛子,又像一滩血肉烂泥般,趴在擂台上纹丝不动。
他的肉身重伤到濒临崩溃的地步,完全被打扁了。
全身的骨骼,八成都被打碎了,经脉也碎裂了大半。
哪怕重伤到奄奄一息的地步,他也没有开口认输,直到被彻底打晕过去。
印长峰倒是没有继续蹂|躏他,反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浑身酸软地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步荣益,虽然你再三拖延时间,手段令人不齿。
但你能撑到这个地步,始终不肯认输和退让,的确是条汉子,值得钦佩!”
很快,麓山派长老宣布比武结果。
印长峰朝步荣益抱拳一礼,退下了擂台。
道宗二长老满脸疼惜的打出一团灵光,护送着重伤昏迷的步荣益,回到道宗的飞舟上。
道宗大长老正在给李顺业疗伤。
众人见到伤势更凄惨的步荣益,更是满腔悲愤,牙齿都快咬碎了。
“三大宗派欺人太甚!”
“今日之仇,亦是我辈之耻!
终有一日,我们要一雪前耻!”
“步师兄伤得如此之重,恐怕要影响武道根基啊!!”
“玉真师姐,你要给两位师兄报仇啊!”
玉真没有说话,但双拳捏的很紧,脸色和眼神更冰冷了。
比武继续进行。
第四场和第五场,都无需道宗弟子登场。
直到第六场比武,才轮到玉真对战钟山楼的弟子。
钟山楼的这名弟子,只有至尊境四重。
从他离开飞舟,登上擂台这一刻,就注定他要落败。
毕竟,玉真早就是至尊境七重了。
这名弟子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展现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不要败得太快。
尽管如此,在各宗弟子看来,此人最多坚持三刻钟就会被打败。
然而,当玉真登上擂台,跟此人交手后,各宗派弟子才意识到不对劲。
玉真显然没动用全力,打得心不在焉,进攻也不够凌厉。
她竟然跟那名钟山楼弟子打得有来有回,一副旗鼓相当的架势。
双方看似声势浩大地拼斗了半个时辰,却还没分出胜负。
那名钟山楼弟子,也只是受了点轻伤,战斗力并未大幅下滑。
以至于,这名弟子都产生了错觉,误以为自己变厉害了。
各宗派的弟子也以为玉真受伤了,或者练功出了问题,怎么战斗力下降得如此厉害?
只有少部分清醒的人知道,玉真是故意留手,也在拖延时间!
只不过,她拖延时间的手段,比李顺业和步荣益稍微正常点,不那么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