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放出后,惹萨寺内并无任何回应。
游客们频频侧目,搞不懂这个中年武者傻乎乎地站在门口干嘛。
等了半晌,许威扬眉毛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就在他准备另想办法的时候,一个身穿红袍的年轻喇嘛匆匆跑过来,停在离许威扬七八米远的地方,合十行礼。
惹萨寺对曜日宗并不陌生。
双方当了几十年的邻居,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神秘感早已荡然无存。
那个年轻喇嘛认识许威扬,知道后者是一位丹劲大宗师,因此不敢靠得太近,态度也十分恭谨。
“普布上师让我来给您带路。”他弯着腰道。
许威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如果没记错,普布伦珠只是化劲吧?
为何能准确感知到自己的位置,并且派小喇嘛来迎接?
难道单玉龙他们猜对了?
惹萨寺真的有不轨之心?
“走吧。”
心念电转之间,许威扬暗自提高了警惕,脸上却不动声色。
年轻喇嘛领着许威扬和庄登科穿过大门,在众多游客好奇的目光中,向惹萨寺未曾公开的区域走去。
惹萨寺占地极广,许、庄二人跟着年轻喇嘛走了七八分钟,在一个位于角落的僻静小院外停下脚步。
两人同时脸色一变。
远远的,他们看见了单玉龙、封梦如以及另外几个外堂长老。
没有流血,没有受伤,全身完好无损。
可许威扬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因为他们不是站着,而是跪着。
直挺挺地跪在青石板上,面朝小院正前方的一间禅房。
而在他们旁边,五道人影肃然而立,高矮胖瘦不齐,但是每个人的神情出奇一致,震惊与愉悦交织。
许威扬目光如电,一下子认出了那些人的身份。
惹萨寺方丈普布伦珠,西极派掌门徐英海,天池门掌门乔金、长天武馆馆主刘长天、北风武馆馆主董云烽。
此五人,除普布伦珠以外,都和曜日宗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
许威扬扫视一圈,从领路的年轻喇嘛身旁走过,踏入小院。
庄登科看着单玉龙等人的背影,暗自庆幸没和他们一起行动,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跟上许威扬的脚步。
他前脚才刚跨过小院大门,后脚便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凭空降临。
“噔噔噔噔!”
仿佛喝醉了酒一样,庄登科趔趄数步,面孔陡然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毕露。
青石板被他踩出深深的脚印,牙关紧咬,面孔扭曲,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在使劲,与那股威压相抗衡。
听到动静,许威扬倏地回头。
恰好看见庄登科单膝跪地,浑身剧烈颤抖,脸庞红得像血。
许威扬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脸色一沉,气势毫无保留地轰然爆发,朝着小院正前方的那间禅房冲击而去。
然而,他的气势尚未接近禅房两丈之内,便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前方似乎挡着一座山,一片海,一堵铁壁。
像山一样巍峨厚重,像海一样浩瀚磅礴,像铁壁一样坚不可摧。
许威扬双眼骤然瞪得溜圆,胸中掀起万丈巨澜。
“你是谁?”他脱口而出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