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弯弯一身四品恭人官服,赵大山则是一身七品令史官服,二人站在一处,很有气势。
两人对着祖先牌位拜了三拜,跪着听赵里正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吉祥祈福的话,最后放炮竹,这祭拜祖先的活动才终于是结束了。
虽然如今已经入秋了,但夏末的余温还在,穿这么厚,她早就惹出了一身汗。
从祠堂出来后,程弯弯赶紧回家换了一身轻薄一些的衣服,重新梳了头发上妆,这才出来见客。
这时候,该来的人差不多都到了。
平安县辖区的村民们一来就帮忙干活,那些城里的商人们则借用这个机会和来大河村进货的那些外地商人们攀谈,沈老夫人林夫人等客人则是直接上程弯弯家院子里坐着喝茶。
这次是广泛宴请,因而郑家人和葛家人也都到了。
“穗恭人,恭喜恭喜!”
“早就知道穗恭人会升官,没想到这一次连升两级,四品恭人,羡煞旁人呀。”
“穗恭人的儿子也成了朝廷命官,还是皇上亲封的官员,以后前途无量啊。”
葛大人心里酸溜溜的,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就升了半级,怕是还得再干十几年,才能再升个半级吧……而穗安人,两年内,从一介民妇,成了四品朝廷命妇,现在,连沈东明,也从七品县令,突然成了五品员外郎……别人升官那么容易,他升官怎么就这么难呢。
郑夫人坐在角落里,看到程弯弯被人围着恭贺,唇瓣带着讥笑。
她可是听说了,昨日京城贺大少爷来大河村,在程弯弯手上吃了大亏,不过是一个四品妇人而已,竟然得罪了贺家,不说贺大少爷是三品大官,贺家家主那可是真正的手握实权的朝廷重臣,如今穗恭人这个身份有多么的风光,日后贺家报复之时,就有多么凄惨了。
沈东明则被郑大人付大人等男子围着恭贺。
他笑着道:“我这次升官,全是沾了穗恭人的光,各位就别太抬举我了。”
“老沈你就别自谦了。”付县令哼了一声道,“两年前,我们河口县的税收年年排第一,这两年被平安县压下去,而且平安县的人口一直增长,没出什么大乱子,你这次升官是你应得的,以后去京城为官,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同僚。”
沈东明自然是继续自谦,但面上也不掩得意。
他看到林大人,顿时就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儿子,有些事,他这个老子得出面帮忙探一探口风。
于是,沈东明以打听京城官场消息的理由,将林大人拉到了偏厅。
“林大人,其实我是有一件私事。”沈东明咳了咳,很是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林大人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