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水芹的眼中浸出水雾。
她突然上前,拉住了赵二狗的袖子。
赵二狗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碰到了,猛地一甩袖子,后退一步。
孙水芹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大反应,猝不及防被甩开,整个人朝后仰倒,幸好边上有一张桌子,不然她肯定会摔地上。
她扶着桌角,泫然欲泣:“二狗哥,你忘了以前……”
“别提以前。”赵二狗满脸不耐烦,“还有,你以后若是要跟我说什么,麻烦请傻根代为转达。”
他说完,走了几步,见孙水芹还站在原地,冷声道,“还不走,是想偷我家东西吗?”
孙水芹觉得委屈又难过。
她死死咬紧自己的下唇,迈步走出堂屋,冲出了院子。
赵二狗只觉得头疼。
虽说之前……但现在……总之,他不想和傻根媳妇有任何牵扯。
他继续搬礼箱,一马车的礼箱搬进库房摆放整齐,忙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大冬天的,他穿了三层衣服,里面一层全部汗湿,要是不换下来,可能会着凉。
他打了一盆热水端进自己房间,先擦洗一下,刚洗完,他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赶紧把衣服套上,穿暖和一点。
接下来,要开始忙刷墙。
不过白石灰需要先浸泡一晚上,变成石灰膏,让其充分产生粘性。
赵二狗开始忙活起来,忙了一会儿,他身上又开始流汗,手脚也变得有些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
“二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程弯弯从门口走进来,看到他满脸通红,顿时吓了一大跳。
她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这是发烧了。
“你这孩子,身体不舒服怎么还逞强干活,赶紧去床上躺着!”程弯弯推着他进房间,“阿福,快把郑郎中请来!”
阿福应了一声,麻溜的去请人了。
程弯弯让赵二狗躺下,转身去厨房煮姜汤,先喝点热乎乎的驱寒。
郑郎中很快就来了,他把了一下脉搏,捻了捻胡须说道:“脉象虚浮,邪在表,尺肤热甚……病温也,须得发汗退热,麻黄、桂枝、羌活都可退热,容我先开一个方子。”
方子写好了,阿福跟着去抓药。
抓回来几大包药,春花负责熬药,熬出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那气味,差点把程弯弯给熏死。
喝这些药,目的是驱寒退烧,一天三次,连喝三天,体温才会降下去。
但是,中药见效慢,有时候药效还没到,病人说不定就已经烧成傻子了……
赵二狗躺在床上,有些迷糊。
程弯弯立即从商城里买了一把测温枪,动作迅速的测了一下温度。
三十九点五度!
这是发高烧了,放在现代要去医院打退烧针!
程弯弯本来以为是小感冒,测了温度后,才发现这是一件可能要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