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黑衣人像郭靖?”铁木真如今语气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夕而已。
“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有几分相似,”兀孙顿了顿说道,“郭靖这次死里逃生,多亏了公主衣不解带地照顾,再加上他昔日抛弃公主的愧疚之情,后来好像升起了情愫,当然我也不清楚他们如今发展到哪一步了。”
周围的人神色各异,尽管兀孙口口声声说不知道两人关系到哪一步了,但这暗示还不够明显么。
铁木真冷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这次我赐婚华筝和斡陈,他们没法明着拒绝,只能想办法除掉斡陈,这样华筝就不用嫁了?”他说着说着自己都是一怔,因为他想起去高昌迷宫这事也是华筝提起的,难不成还真是他俩胆大包天?
兀孙鬓角冷汗都出来了,急忙说道:“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能,而且公主神仙般的人物,此事定然与她无关,说不定是郭靖想着心爱之人被夺,于是铤而走险呢。”
铁木真冷哼一声:“郭靖那叛徒虽然可恶,但我深知他的品性,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反倒是
华筝的性子有几分随我,这样的事真可能干得出来,当然这些话他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兀孙答道:“可如今的郭靖并非以前的郭靖了。”
“这话什么意思?”一旁的里赤媚皱眉道。
兀孙解释道:“当初我给他治疗的时候,他受伤太重又受高烧影响,治好后好像忘掉了以前很多事情,如今完全是另一个人了。”
这下连铁木真也有些动摇了,本来他是有些不信的,但听兀孙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为何明明和黄蓉深爱的郭靖会重新喜欢上华筝,如果失忆了,被人一怂恿还真可能干那些事。
“水月大宗,你怎么看?”他望向了一旁的宋青书。
“我没见过金刀驸马,也无从判断。”虽然宋青书想洗清自己的嫌疑,但如果要将罪名栽在郭靖身上,他可做不到,“只不过据我所知,郭靖应该不以轻功见长,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不一定能跑得过我。”
八思巴提议道:“和林城中最了解郭靖身手的应该非金轮法王莫属了,不如把他唤来问一下?”
“不行!”铁木真摆手制止,在殿中来回踱步,忽然下定决心,“你们和我一起到华筝那里探个究竟。”
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是!”
铁木真一马当先,殿中其余人急忙跟上,整个过程中并没有再惊动其他人,除了纳牙阿召集了一批禁卫,一路上所有人都神情严肃,没谁敢发出半点声音。
宋青书心中也是焦急到了极点,可里赤媚、通天巫、纳牙阿等人隐隐将他围在中间,他想通风报信也做不到,如今唯一能祈祷的就是郭靖没有在华筝府上了。
一行人策马疾驰,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公主府,公主府门口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纳牙阿的人控制住,铁木真则一脸阴沉地往内宅闯去。
过了一会儿华筝终于得到消息,急忙迎了出来:“父汗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注意到她脸上胭脂般的红晕,云鬓有些散乱,衣服显然也是匆匆穿好的,宋青书就差以手抚额了,这俩再如胶似漆也不至于大白天的就干这事吧。